DNF：大转移前60版本剧情17——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上回说到，冒险家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来到了赫顿玛尔的碧波湖，想到达市区还需要乘坐朝圣的蒸汽船……）

同样是蒸汽船，这艘穿梭于市区与湖区小船明显比罗格船长的船好很多，它的加速很又快又平稳，但除了轻微的嗡嗡声便没有了其他杂七杂八的噪音，冒出的煤烟淡到瞬间就消失，白色流线型的船身仿佛是一只轻盈的白鹭。与之相比罗格船长的船就像一只遍身泥水的老牛，走几步便呼哧带喘。

在这艘小船的速度之下，那些堆积着如山木材的码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水天一线之间。

坐在朝圣船上的冒险家，现在的心情是喜忧参半。

喜得是柱子哥大概率还活着，即便是距离太远，冒险家无法确认，但是他还是坚信那个人就是柱子哥。

忧得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一贫如洗，没有钱，接下来在赫顿玛尔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不过好在现在这艘船还是免费的，自己不必用双腿丈量碧波湖与赫顿玛尔的距离。

可是现在悲伤痛苦的情绪马上就要占据上峰了，因为自己随便搭了一句话，身形壮硕的柱子姐便觉得冒险家对她有些特殊的意思。

于是在柱子姐恋爱脑的脑补下，冒险家已经到了和她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甚至说到兴奋处，还会扭动着那如山岳般的娇躯，把座椅压得吱呀作响，引得周围的旅客一阵哄笑。

就在柱子姐将剧情推进到冒险家给她买的钻戒，但她正苦恼钻石要多大最合适的时候，冒险家刚才压抑过的贫穷被突然唤醒，只见他默默的掏空了自己所有的口袋，而手里只有一枚硬币。

“请问，钻石戒指贵吗？”

“哎，不贵，不贵，咱不买大……你……呃，就只有一块钱？”

“对，我上当了”

虽然有被柱子姐认定是个雏的风险，冒险家还是决定冒一下。

“靠，穷鬼还敢觊觎我的美。”

柱子姐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换了一个座位，嗯，就在刚才那群看笑话的人中笑声最大的那一个的隔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着那个秃顶男人瞬间垮掉的脸，冒险家突然觉得当个雏也挺好的。

由于刚才柱子姐的胡搅蛮缠耽误了一些时间，使得冒险家并没有听到讲解员讲述的赫顿玛尔历史，这不免有些遗憾。

游船已经出了碧波湖，现在正进入一条平静笔直的水道，讲解员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现在我们看到的水道被称为阿拉德世界的第五大奇迹——人工天河。请注意，现在大家所看到的一切，除了流水，其余的全部是人工的。而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更劲爆的消息，我们现在正在航行在赫顿玛尔的天空上！”

喔！

听到这里，冒险家和所有旅客一样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赞叹声。

顺着讲解员的指引，冒险家真的看到了矗立在极远处的白色矮墙，能把流动的水给圈禁起来，这需要何等的伟力，冒险家实在想象不出这是何人所为。

冒险家在思索，讲解员也说到了人工天河来历，听到感兴趣的内容，所有旅客都支棱起了耳朵。

“……阿拉德历856年，因为无法阻止东大陆上的不义之战，深感不安与愧疚的光明教廷一部，在教皇冕下的带领，开启了向雷米迪亚的告罪之旅。一路步行，从繁华的黄金之城维塔伦来到了当时还遍是臭泥烂水的赫顿玛尔郊区。”

“彼时的赫顿玛尔因为位置优越，兼得水陆交通之利，已经成为了西大陆的商业集散地，是名副其实的商业中心城市。但是过分逐利的性格也深深的烙印在这片土地上，小偷、土匪、流氓、诈骗犯数不胜数，道德在当时的赫顿玛尔就是一个笑话。”

说到这里，讲解员的声音渐渐低沉，冒险家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淡淡的悲伤：

“当教皇冕下到达赫顿玛尔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信徒都在路上殉道了，原本破万的队伍却还不足千人，即便是那些成功抵达的人，也被苦难折磨的不成人样。”

讲解员说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

“但是抵达并不意味着苦难的结束，而是更大苦难的开端！”

听到这里，冒险家突的陷入了一阵迷茫，他好像从这句话中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但又倏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部分的乘客在讲解员的讲解下都心有所感，甚至有些人被讲解员的声音带回了那个光荣又残酷的年代，直面着教皇所面对的苦难。

“此时的赫顿玛尔早就人满为患了，除了北侧臭气熏天的沼泽，整个城市也没有几块空置土地，教廷想要立足只有改造沼泽一条路。更过分的是，在听说教廷要使用后这块无人问津的沼泽地之后，一群丧良心的商人站出来对这块沼泽声称主权，并通知教廷想要用就必须付出极高的价格来买。”

讲解员说到这里，大多数的乘客都跟着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冒险家也觉得当时的商人做法有些太过分。

“可教廷一路辗转而来，虽说不至于一分钱都没有，但剩下的财产也支付不起商人开出的价格。眼见从教廷身上榨不到什么油水，这群商人们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解决方案，完成之后沼泽白送。”

“不要觉得这群掉在钱眼里的商人是好心，免费意味着更贵！商人的方案就是教廷需要免费帮商人们开凿一条连通海陆的运河，满足商人们河海联运的梦想，当然如果这条运河真的造出来了，所有权也归属商人们。”

不给旅客愤怒的时间，讲解员马上抛出了更令人生气的消息。

“更过分的是，为了确保计划的执行，教廷在同意这个方案的时候，还需要把剩下的财产和信徒们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下来的经史子集当做质押物品，放在商人这里。如果限定时间完不成，教廷将失去所有权。”

此时座位上的旅客已经开始发出怒吼声了，甚至部分信众直接站了起来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以示抗议，他们实在受不了圣洁的教廷被这些肮脏的商人侮辱。而讲解员看到众人的愤怒被激发之后，也是恰到好处的问出来那个经典的问题。

“各位朋友，如果你是当时的教皇冕下，你该怎么做呢？”

下面的人们群情激奋，各抒己见，但大部分的人员的表达都是对商人的咒骂，对教廷的伤心，继而要求强硬的对待每一个商人，具体的做法不乏车裂、流放等酷刑。讲解员看到这场景也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见到大家发泄的差不多了，讲解员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全船寂静。

“各位，冷静，毕竟历史已经过去了，我们保持对教廷那纯洁的感情即可。我来告诉大家，教皇冕下的做法。”

“教皇冕下答应了这群商人的无理要求。”

说到这，刚才安静的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讲解员单手压掌，待全场再次安静后，才继续说道：

“那些商人并未想到教皇冕下能答应这个苛刻的条件，但出于本能的他们，很快就准备好了纸笔，将这些不平等条约记录在纸上。教皇冕下没有和他们过多的纠缠，很快就在条约上签了字。见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这些商人也终于大方了一会，询问教皇冕下需要什么帮助，而冕下仅仅是跟他们要了一个熟悉地形的向导。”

“一个月，教皇冕下跟着向导在崇山峻岭间穿行了足足一个月。一个月后，商人们看着两条运河两个中转湖泊的方案，感觉教皇冕下是个十足的傻子，当然商人们并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在商人的强烈要求下，教皇冕下又他们签署一份补充协议。”

“协议签完之后，商人们并未离去，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傻不拉几的教皇还能闹出什么笑话。”

“各位再猜猜当时的教皇冕下做了什么？这位伟大的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自己的华丽的衣服，换成了与干活的工人一般的粗布麻衣，跳进了泥水中开始干最基本的挖泥工作，受到他的影响，原本群情激奋的教徒们变得异常沉默，也纷纷跳进了泥水中干起了活。”

说到这里，船舱里大部分人跟着讲解员红了眼眶，冒险家虽然也很感动，但是与教廷接触时间短并没有那么深厚的共情，看着大家都在小声啜泣，只好低头掩饰尴尬。

“期初商人们还以为是作秀，干个两三天就完了，于是天天跑去工地嘲讽教皇冕下，可是教皇冕下丝毫不为所动，每天雷打不动的干着最脏的活，还趁着大家休息的间隙给大家讲述光明教廷的基本教义，教义讲完之后，信众们便又精神饱满的投入到了工作中，商人们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在第五个三天后，商人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虚祖国有句古话叫做：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是说有些事只要你去做总有做完的那一天，怕就怕你不去做。教皇冕下的举动虽然最开始饱受非议，但是干的多了杂声也就没了，最开始是跟着干活的工人见识到了教皇的真诚而信仰雷米迪亚，再后来是做饭的厨子，再后来是监督的雇佣兵，最后甚至当时的商人也真心悔过在教皇的赦免下也成了教徒，赫顿玛尔越来越多人前来听教皇讲述讲义，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雷米迪亚的信徒，开始和教皇一起干。”

说到这里，船舱中大部分的人已经都受到了教育，原本不多的几个普通人也在询问如何成为一名光明教徒，其中一名年龄比较大的妇人，甚至以五体投地的形式向着教皇冕下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但是冒险家却有些不适，虽然他看不起这种被煽动而入教的行为，但也承认光明教廷的洗脑方式过于厉害。

讲解员并未因为大家的举动而停止演讲，反而趁热打铁将演讲的内容推向了高潮。

“最后教廷根本没用50年，只有二十五年四个月零三天，教皇冕下就完成了他的诺言，两个中转湖，一条货运运河，一条载人运河的修建，当时逼着教皇签合同的那批商人，此时也成为光明的忠诚信徒。”

“竣工庆典那天，人到中年的教皇冕下发表了著名的演讲：雷米迪亚的指引。”

“他在演讲的最后说道：雷鸣迪亚给了我们前进的方向，但是我们这群凡人却创造了辉煌，只要相信，便得光明。”

说着，讲解员快走几步，搀扶起了刚才趴在地上的妇人

“他说过，只要相信，便得光明，所以各位光明的子民，雷米迪亚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老妇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但听到讲解员的这些话后，也是顺从的站了起来。这时几个身着白色教服的教兵在讲解员的示意下将老夫人扶到了座位上，然后讲解员继续剩余部分的讲解。

“随着教皇冕下的演讲，东大陆伪教廷总部的合法性轰然倒塌，教廷的正统重新回归西大陆。那些长期存在于整个阿拉德大陆上所有人头上的，与教廷相关的繁琐仪式与严苛税费都失去了法理依据而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真正的信仰与诚意的供奉。”

说到这，讲解者扫了全船乘客一眼，并给与大家一个肯定的眼神，接着说出关于教皇的最后一段。

“竣工演讲完成之后，教皇冕下再次脱下华丽的外套，拿起工具，和下面数不清的听众一起前往了那块沼泽地，他以及每一个雷米迪亚的信徒，都将付出自己的全部，在这片沼泽上重建伟大的雷米迪亚！”

如同演讲般的讲解终于完成，全程听完的旅客们早已泪流满面并对雷米迪亚心生向往。即便是不太感冒的冒险家也觉得这是一场听觉的盛宴，教皇的身影在自己眼中也逐渐的鲜活起来，兴许自己未来也会成为一名光明的信徒吧。

但事情的发展很快就出乎了冒险家的预料，随着一名被感动到五体投地的信徒掏出自己全部金币并主动捐献给雷米迪亚，场面顿时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无数的旅客争着抢着向雷米迪亚献出自己的供奉，为光明教廷的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那些维持秩序的教兵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平静也恰到好处的掏出了印有十字架的口袋，替雷米迪亚收集着众人的心意。

而这热火朝天的船舱中，只有两处平静之地，一个是穷到极点冒险家，另一个是见钱眼开的柱子姐，当教众拿着口袋走到柱子姐面前收集供奉的时候，柱子姐非但不给钱，甚至还有从口袋中掏钱的架势，看的冒险家一阵羡慕。

如果，这大姐还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许就不用这么尴尬了，撑着袋子的教兵来到了冒险家面前，见冒险家丝毫没有要捐献的意思，便晃动了几下口袋，里面金币碰撞的声音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要逼捐吗？

冒险家终于还是敌不过别人的目光，准备把自己最后的一枚硬币掏出来，在掏的过程中，猛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鬼使神差的把罗格船长给自己开的证明放进了布口袋里。

看到冒险家掏出了一张废纸，一时间船舱中嘘声一片，那个收集供奉的教兵也是手欠，当着大家的面把那张纸片拿了出来，打开之后，大声读道：

雷米迪亚？

不明所以的众人也跟着喊了一声：雷米迪亚。

教兵看向讲解员，讲解员也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略微思考之后便对着教兵摇了摇头，示意他略过冒险家，收后面的。

就这几分钟，冒险家出汗出的衣服都湿透了，什么朝圣的船免费，免费的最贵好吗？

等这波自愿捐赠潮过去，讲解员满意的笑了，虽然有两个小波折但也是出色的完成了教廷的任务。心情不错的讲解员于是招呼船上的教廷工作人员，端上早就准备好了的黄金圣餐给大家分享，冒险家为避免尴尬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竖起的耳朵则听到了柱子姐的疑惑

“这不就是面包和清水吗，和黄金不沾边啊？”

冒险家默默地在心里给柱子姐点了个赞。

随着圣餐的被分到每个人的手中，此时行程也已经过半，舷窗外也出现了城市的建筑，在大家的要求下，讲解员便开始向周围的旅客讲述着这些个宗教建筑物，而各位旅客听得如痴如醉，仿佛看到了他们的供奉的金钱已经用到了实处。

“……接下来我们看到的那个高高耸立的穹顶，就是雷米迪亚大圣堂了，上面的矗立的圣光十字架为纯金打造，每当雨季来临之时，便有天火降临，帮助圣光十字架除去一年的污垢，大家现在看到的正是被天火清洗后的样子。”

“大家可能不清楚，圣光十字架还有一个神奇的功效，在雷米迪亚关怀下，圣光十字架始终会向周边释放温暖的光，站在这光线中，整个人都会舒适与感动，甚至有些疾病也可以治愈好，这简直就是雷米迪亚赐予我们的奇迹之光”

说到这里，人们掌声雷动，大声的喊出了雷米迪亚以示感激。

“现在我们右手边的是圣临之地纪念堂，是教皇冕下最初到达之地，也是教皇冕下的最终归宿，那白色建筑下完整的保留了当时的风貌，在教皇冕下的坚持下，死后的他葬在这里，当然这也是西大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归宿，现在这里也是公国的历代统治者的加冕之所。”

接下来，这个温和的女声又陆陆续续的给大家讲述了诸如异端审判所、圣十字骑士团部、圣贝欧娜修道院总院、光之烘炉等多项著名的宗教建筑，再也没有提及供奉等事情。

蒸汽船的再一次响起了汽笛声，这次短暂的旅途终于到达了终点站玛尔港。

玛尔港是一座巨大且有顶的建筑物，蒸汽船通过港闸后，便有引导员将蒸汽船引导到其中一条支流，而这样的支流冒险家目力所及就有二十多条，每条水道都停泊了好多的船只，随着柱子姐这个庞然大物挤出了船舱，整个船上的人便如同腹泻一般快速来到了码头的站台上，码头上也有引导员在指引着大家的路线。

冒险家想着先去南侧的商业区去找风振，至于雷米迪亚神堂等自己安顿好了再来参观，但是柱子姐抢先自己一步提前拐进了前往市区的道路，看着那些大包小包的行李，冒险家决定还是先去雷米迪亚吧。

虽然光明教廷总是标榜众生平等，但是在船上交了供奉的旅客却被引导到了一部升降梯上，而没有献出供奉的冒险家只能自己走楼梯。

顺着楼梯一路向下，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下楼都下累的时候，这时一扇门出现在冒险家面前，推开门之后是宽阔的能并排通行八辆马车的大道以及排着队走在大道上安静诵经的人。

冒险家的出现仿佛平静的河面投下了一块石子，原本顺序而行的队伍打了绕过冒险家拐了一个弯又重新衔接上，诵经的队伍里面几个人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看了冒险家几眼，又很快隐没在了人群中。

冒险家真是坐船坐累了，突然来到踏实的地面，冒险家感受到了一种暖洋洋的舒适，就像早上赖床不起时被子里那种感觉相仿。

“雷米迪亚！”

冒险家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个词语，他感觉有些诧异，但很快又释然了，来到了人家的地盘，喊几声人家的名字，总不算太失礼。

（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你最好换个地方——来自冒险家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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